郁老爷子寿宴,郁家也宴请了沈愿的朋友秦舒,由于天色较晚,郁家安排秦舒在家中歇下。
秦舒在客房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一阵吵闹惊醒,等她赶上楼时,三楼的客卧里围满了人。
卧室床上,沈愿蜷缩在被子里,纤瘦身体颤抖着,头发散乱,眼眶含泪,像斗兽场里,被扔进笼子里供野兽训练追堵的流浪猫,旁边是围观群众……
经此一事,郁老爷子定下郁城白与沈愿的婚事,没过多久就患了老年痴呆症,被送往康养山庄疗养。
在秦舒和张阿婆眼中,郁城白是个乘人之危,脚踏两条船的渣男。
不抗拒与沈愿的婚约,又缠着苏芜悠不放。
沈愿懂秦舒的欲言又止,拍拍秦舒的手,安慰,“没事,郁城白出差了。而且雇主家管吃管住,如果没特殊的事,在那幅画修复完之前,我暂时就不出来了。”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沈愿与秦舒道别,拎着私人用品走出小区,到就近的地铁站坐车。
沈愿居住的小区在南城市中心,是她父亲生前买给她的成人礼,小两室带间书房。
大学期间,她周一到周五住学校,周末去郁家报到,也曾提议过周末单独住,被郁家父母以女生独居不安全为由,拒绝了。
三年前发生的事,让她不敢住在郁家,坚持搬进这套房子。
这次郁家父母没再阻拦。
到小区已经是夜间9点,沈愿推开门,隐约看见沙发上坐着一道暗影。
她烦躁地蹙起眉。
郁城白怎么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