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意外。
之前欠谢宴生一个人情,要让他知道沈愿能修这幅画,说不定就拿人情来换了。
人情好商量。
钱不行。
“接下来做什么?”谢宴生突然问。
“等它晾干。”
“需要几天?”
沈愿翘首望窗外。
南城这场雨下了三天,空气潮湿。好在书房温湿度可调,又有精良的空气过滤系统,能加速古画晾干进度的同时,不破坏古画颜料层。
这套房子,无处不透着精巧细致又昂贵的设计。
这样的环境下,她想了想,“两天。”
书房门再次被敲响。
谢宴生:“什么事?”
管家在门口说:“先生,张副院长来电,医院那位有苏醒的迹象。”
谢宴生低低‘嗯’了声,对沈愿说:“感冒了,就早点回去休息,不急这一会儿。”
开门,关门。
书房归于寂静。
沈愿走到窗边,园中蜿蜒的回廊里,谢宴生阔步前行,步伐沉稳从容。他身高腿长,肩阔腰窄,周身透着独属于大家族精心培养出的矜贵气质。管家小跑着才能追上,微垂着头说什么。
她想起订婚宴那天,郁康连给他助理通话都毕恭毕敬。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