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点头。
“是这样的,我叫的网约车临时取消了,这边实在打不到车,可以麻烦您载我一程吗?需要多少钱您跟我说,我付给您。”
司机,“这个你得跟我老板说。”
“您老板在车上吗?”
司机抬抬下巴,示意她往后看。
沈愿回头。
皑皑白雪中,迎面走来一道身穿黑色大衣的身影。
他身型挺拔高挑,伞檐压得很低,衣摆沾着雪花。握着伞柄的右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尖泛着红。
沈愿看不清他的脸。
司机下车接过谢宴生手中的伞,打开后座车门,谢宴生钻进后座,脱掉外套,靠着椅背偏头看向窗外。
“谢先生,这个姑娘打不到车,想搭一程我们的车回市区,要不要捎她一段?”司机弯腰扶车门,小声征询意见。
谢宴生目光穿透车窗玻璃。
沈愿立于风雪中,宽厚的羽绒服裹着她,她鼻尖冻得通红,眼眸清澈透亮,雪花倾落飘洒,好似眨眼就要将她也吞没。
“让她上来吧。”他道。
“好的。”
司机关好车门,走过去对沈愿说,“老板同意带你一程,你坐副驾。”
沈愿诚挚道谢,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车门上车。
车内开着暖气,淡淡木质香调沁人心脾。
沈愿系好安全带,侧身回头,再次感谢。
谢宴生没反应。
沈愿不再打扰,将视线落在车窗外,远处低矮的山被白雾笼罩,看不见尽头。
车厢里寂静无声,暖意浸入毛孔流向四肢百骸,每个毛孔都得到照顾,就连指关节都变得灵活。
渐渐地,沈愿觉得热,手心开始冒汗,额间也变得湿热。
她想在陌生人面前脱外套终究不妥,就忍着闷热,把脸贴在车窗玻璃上,寻找一丝凉爽。
一路无言,车厢内暖气缠绕着香气,惹人心神恍惚。
进了市区,沈愿指了个地方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
“我怎么付钱给您?”沈愿拿出手机。
司机客气拒绝,等沈愿下车后,驱车离开。沈愿看了眼车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