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
狱警灰褐色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这黄皮耗子与刚来时不一样了,刚来时畏畏缩缩的,哭哭啼啼的,一副动不动就受惊似的,满眼的恐惧。
现在的她看着眼神平和了许多,青一块紫一块的小脸此时白白嫩嫩的。
被约翰揍了一顿,送进医务室时,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还以为跟以前一样,活不了了。
直接被扔到禁闭室,等着废物利用,没想到活过来了。
那就独囚三个月,看清楚这是哪里,记住自己的编号。
“走吧!”狱警的靴子当当的敲击着地面。
洪双喜跟在她的身后穿过一道又一道带着斑驳锈迹的铁门。
最后一道铁门在洪双喜身后合拢的瞬间,1988年秋日的阴雨正拍打着森严的了望塔。
洪双喜眨了眨深邃如墨的眼眸,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下古旧如碉堡的建筑物,感受它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狱警没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不悦地说道,“跟上!”制服上的徽章在雨中闪着森森冷光。
洪双喜闻言快步跟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味。
本来可以直接穿过广场,因为下雨的关系,洪双喜只能绕着房檐走上一圈。
穿过c区走廊时,洪双喜抬眼看着冷冰冰的一个个铁门,唱诗班的和声从礼拜堂飘来,完美掩盖了她的脚步声。
二楼铁门被打开,洪双喜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上下两层床铺,看来有狱友。
洪双喜的私人物品很少,都是狱中发放的物品。
这些物品中有一本泛黄的圣经,撇撇嘴!她可不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