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地闷进她的发丝里,“只是觉得他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陆知夏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伸手环住他的脖颈。
“好了,”她仰头在他下巴轻轻一吻,睫毛扫过他泛红的皮肤,“既然知道他打扰我们二人世界了,那就别再说他了,浪费时间。”
秦铭收紧手臂,将她压得更贴近自己胸膛。
远处传来落地钟的报时声,混着他渐渐加剧的心跳。
陆知夏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喉结,感受着他的吞咽动作,笑着把脸埋进他温热的颈窝。
秦铭急不可耐,直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薄唇附在耳侧低语,“要不要在沙发上试试?”
说完,吻就已经落了下来,将陆知夏想要拒绝的话悉数堵了回去。
折腾了一夜,陆知夏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经过昨夜的折腾,她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酸涩的膝盖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下了车,小心翼翼的朝着医院主诊楼走去。
忽然,一道纯白的身影闯入视线。
阿柳穿着宽大的孝服,衣角在穿堂风里轻轻摆动,手中紧紧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孩子懵懂地仰头看着姐姐,肉乎乎的小手攥着阿柳的袖口。
阿柳忽然顿住脚步,与陆知夏四目相对的瞬间,大大的眼睛瞬间泛起泪光。
陆知夏的呼吸一滞,快步走到她身边。
“我们来接我爸爸回家了。”阿柳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陆知夏心上。女孩抬手抹了把脸,指腹蹭过发红的眼角,“知夏姐,谢谢你的坚持,那边的医院已经将主治医生开除了,相应的补偿也给了。”
走廊里传来护士推车的轱辘声,混着远处家属的低语。
陆知夏望着阿柳挺直的脊背,恍惚间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倔强地咬着牙。
此刻阿柳眼底明明蓄满泪水,却拼命眨着眼睛,将情绪死死按在深处,只让零星的水光在睫毛上颤抖。
“以后有困难尽管和我联系,好吗?”陆知夏伸手,轻轻拂开阿柳额前凌乱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