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呢？”陆知夏眸色淡漠的看着她，“我意已决，也麻烦你告诉白主任一声，不要再来找我了。”
“不论是谁，我都不可能改变想法。”
“好，你好样的，那咱们就走着瞧。”白雪咬牙切齿的扔下这句话，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
陆知夏盯着楚飞放在桌上的尸检报告，指尖划过纸张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报告上的字迹工整，病理分析清晰，她刚要提笔签字，办公室木门突然被推开一条缝。
穿堂风卷着走廊的消毒水味涌进来。
“哪个是陆科长……”中年女人探进头来，声音像被揉皱的纸，有些嘶哑。
她站在门口，褪色的蓝布衫洗得发白，袖口磨出的毛边随着她搓手的动作轻轻晃动，露出手腕上几处洗不掉的污渍。
“我就是，大姐您是？”陆知夏放下钢笔，椅背转动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您先进来坐吧。”
她指了指对面的木椅，倒了一杯水在女人的面前，“您喝杯水吧。”
女人的手有些粗糙，指甲缝里还留着没洗净的面粉，指腹几乎要陷进掌心里。
“陆科长，其实我是阿亮的媳妇儿……”女人有些局促，也不敢抬头看一眼。
而她嘴里的阿亮，就是才尸检完的那具尸体。
陆知夏的眉头慢慢拧起，“大姐，根据规定，您不该见我的。”
“而且，谁告诉你是我负责解剖的？”
“没有谁，是我自己打听出来的。”女人说话时舌尖频繁抵住上牙，这是说谎的小动作。
陆知夏却也没有拆穿，而是轻声问道：“是不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女人的肩膀剧烈颤抖，一滴眼泪砸在手背上，“没人逼我……是我自己想的。”
“我男人走了，俩孩子小的还不到十岁，大的也十七了……”
声音哽咽着，后面已经完全说不下去了。
陆知夏将纸巾递给她。
“谢谢……”女人礼貌的道谢，“剩下我们孤儿寡母，您说着后头日子咋活呢？”
“我也只是想要多要些钱，好好给孩子养大了，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孩子他爹。”
“可是，可是真相对于我们孤儿寡母来说，不顶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