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醒了！
“医生，对，医生！”
我当下第一个念头是让医生好好检查晓晓的身体。
“我去吧。”
柳轻舞起身走出病房将房间留给了我们。
“晓晓，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紧张地抓着晓晓的手，唯恐这一份上天赐予的惊喜从我眼前溜走。
晓晓微微摇头，声音微弱，“哥哥，这些年辛苦你了。”
“其实，你不该这样的。”
我坚定摇头，“不，这是应该的，你可是我的妹妹，我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而且，爸妈不在了，在这个世上，我的亲人就只有你一个了。”
“如果连你也离开，我还怎么活下去？”
晓晓那只纤细的手伸向我的脸，可常年躺在病床让她的手早已不复常人，没有足够的力气。
我压低身体将脸凑到她的面前。
“哥哥还是一样爱哭，就算没有晓晓，你还有很多家人的，哥哥不用担心这些。”
“还有，这个东西我要还给你了。”
晓晓说着，将左手抬起，那是一串手链。
依稀记得，这是我从小便拥有的物件。
过去父母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它的来历。
如今想来，它大抵是在我被送到孤儿院时的就有的。
“不，这是哥哥送给晓晓的，不能收回。”
晓晓在此时将项链交给我，我的心头一颤，唯恐她会从我的生命中溜走。
“哥哥，我希望你以后能开心的。”
“不要带着恨活下去。”
晓晓用力挪动身体，想要靠近我。
可她那副常年被病魔折磨的身体早已油尽灯枯，使了好几次力气，她最终都只是挪动一寸。
我低下头，将她抱在怀中，任由她的手按在我头上。
很快，轻柔的抚摸缓缓变慢，直到手落下瞬间，身旁的仪器响起刺耳的声音……
我不敢抬头，只能用力抱着晓晓，无视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