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的棉花糖,你的大粉兔子,还有发光的熊耳朵发卡。”
一边将整晚上的“收获”送进她手里,我一边低声道:“姐妹,三蹦子我带你坐了,夜市咱也逛了,马老孬那案子你看能不能给我句痛快话?家里还有好多人在等着呢。”
几个小时前,她给了我住的地址,而后叮嘱我带台“三蹦子”一个人过来见面,我没想到竟然是让我扮演了小半宿的保姆。
“如果我说我反悔了。”
杜鹃拖长尾音,鲜红的唇畔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耳垂上的银色耳钉晃得人眼花。
“你会不会骂脏话?”
这话轻飘飘落下,却像块滚烫的炭,砸得我眼前一懵。
我盯着她嘴角的梨涡,突然觉得讽刺至极,原来一整晚的套圈、买单、给她当小丑、当人形支架,不过是人家场精心设计的闹剧。
见我僵在原地,她忽然“噗嗤”笑出声,眼尾弯成月牙。那双方才还紧紧拽着我衣袖的手随意地摆了摆:“行了,明天再说吧,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说罢,她转身走向宾馆大门,只留下我站在空荡荡的夜市摊前。
“那什么”
我干涩的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舍不得我呀?”
她回头看向我,歪着脑袋的模样像极了只狡黠的猫。
“没什么,再见!”
我强忍着骂娘的冲动,死死咬住后槽牙,扭头钻进了一辆出租车里。
“晚安啦,套王!”
杜鹃站在宾馆门前的台阶上,发出银铃般的咯咯笑容。
晚你奶奶个哨子安!老子今晚能安才有个鬼。
“叮铃铃”
我正愤愤琢磨接下来应该何去何从时候,攥在掌心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生气啦?看你走时候脸拉得老长。”
见到是杜鹃的号码,我紧皱眉头几秒,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尽管被人耍了一道,但至少她没有完全拒绝,搞不好还会发生什么奇迹。
“没有,只是有点困了。”
我抿了抿嘴角恳求:“娟姐,马老孬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