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子手里攥着个拳头大小的馒头,指节都捏的泛了白,腮帮子鼓得像塞了团棉花似得,门牙狠狠磕在馒头上却只留道白印,喉结上下滚动着直犯难,鼻尖甚至沁出层细汗,可见那馒头的坚硬程度。
“你搁哪拿的?”
二盼见状一把抢过来馒头,好似对方动了他心爱的珍宝,瞪着俩牛眼怒斥。
“冰箱最后一隔的里头啊,咋了?馒头买回来不就是让人吃的嘛,你藏那么深呕”
大华子搓了搓腮帮子反问,话没说完,直接狂奔向卫生间,发出阵阵痛苦的干呕。
“缺心眼吧,都不问清楚拿起来就往嘴里塞,万一我里头放耗子药了呢,这特么是老子的搓脚石。”
再看二盼,翘着腿把那馒头踩在脚底,皲裂的馒头渣混着他脚底板的泥灰和一些死皮簌簌往下掉。
“嘶”
“带劲儿,除了吸充气罐,就属搓脚最特么舒坦,给我仨娘们都不换!”
二盼叼着烟,歪头斜眼瞅着脚底来回搓动,馒头棱角在脚掌上压出红印子,瞅着好像确实比搓脚石还管用。
“龙哥,让这家伙跟我一块办事靠谱不?我咋瞅着他好像半脑呢?”
见我皱着眉头看向他,二盼贱兮兮的抛了个媚眼。
“别逼我扇你昂,谁家好人拿馒头搓脚?哪个正常人把搓了脚的馒头塞冰箱,你是真不怕给大家嘴里全染上你的脚气。”
我虎着脸手指对方臭骂:“滚,麻溜给老舅买漱口水去!”
“我没脚气,只是个汗脚而已,真没有”
一边自觉理亏的缩了缩脖子,二盼一边迅速趿拉上拖鞋,逃也似的跑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