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鱼相当于两界相隔,一网下去,纯纯看脸。
时辰尚早,李火元清洗完脏污砧板,将处理好的鱼获木桶抬进低矮的茅草屋。
屋子虽然不大,但生活气息浓重。
灶台,米缸,瓦罐,碗筷……
李火元打开一个瓦罐,抓了一把土黄色的盐粒,均匀洒进木桶。
他要腌制咸鱼。
可以长时间储存,拿到县城去贩卖。
当然,鲜鱼无疑更值钱。
但县城路程不近,若是耽误了时间,鱼获不但不新鲜,甚至可能都臭了,白忙活一场。
在河工村,有能力运送鲜鱼的,只有王氏一族。
王家有好马和水车,赶路自然比寻常人脚力要快。
如果村子里的其他人想要借用王家路子运送鲜鱼去往县城贩卖也可以。
不谈村里邻居的人情世故,交上一笔费用即可。
这个费用大概刚刚好抵消鲜鱼的利润……
这倒不算什么,毕竟是人家的马车,爱用不用,没人说啥。
可王家的名声在村里很臭。
出名的吃绝户,甚至有时候横行霸道,明抢豪夺。
大多数的村里人都不愿与王家有什么过节和纠葛。
本来李家有两条渔船,就被王家以李母下葬路过他们家门口,染了晦气,抢走一条船。
王家人丁势众,传闻更有九流神武者撑腰,李家只能吃了个哑巴亏。
认了。
“喜欢吃人么……”
李火元手中的土盐一粒粒滑落,神色晦暗不明:“当务之急,还是肝经验,把奖励拿了再说。还有征税迫在眉睫。这副身子骨也是弱不禁风,需要补充营养。”
尽管是土盐,但李火元也浪费不得,渔家生活不易,一文钱都得摔成两半花,大手大脚就得饿肚子。
李火元曾经有过将土盐过滤,变成精盐的想法。
毕竟,土盐杂质颇多,味道发苦,腌制出来的咸鱼也有一股怪味。
如果使用精盐研制出来的咸鱼,那就可口多了。
但事后计算一下过滤的费用,有些得不偿失。
一条咸鱼才五文钱左右,而土盐售价在十五文一斤。
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