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族亲,已经有侯府靠着,若是家资丰厚或是有功名官身在的人家,也没几家愿意聘一个婢女做正妻。
但七祖奶奶那样的人家,说好听了是人口简单,嫁过去没有公婆压着,也没有兄弟分家产。说难听了就是四角不全,没有可依靠帮衬的人,什么都得靠着自己。
若是七祖奶奶百年,林改就是个孤儿。都说独木难支,估计七祖奶奶为着林改的婚事也操碎了心。
她身边的这些丫头,虽然千好万好,但身份在那儿摆着,终究是低了许多。
既然陶妈妈这样说,这事也不是不能成。
若七祖奶奶真有这个意思,也是一桩好事儿。到时候她便抬抬手,多照拂两分,反正都是族亲,照拂谁家不是照拂。
如此,老夫人便交代陶妈妈。
“下回你出府,便去这两家探一探口风。”
“是,奴婢省得。”陶妈妈行礼回道。
“这两家若真成了,你便算作大媒人。到时候,可少不了你的茶钱。”老夫人笑吟吟地道。
“那奴婢可记下了。”陶妈妈也笑着附和。
此事一过,便到了晌午。
伺候老夫人用了午饭。
正值正午,阳光正盛,不好出门。便陪着老夫人在屋子里转了转,权当消食。
转了两圈儿,又喝了一盏山楂陈皮饮子,才叫老夫人坐下。
橙香给老夫人读了会话本子。
老夫人便说乏了。
众人伺候老夫人睡下,只留下冬雪和绿萝当值。
其余人退了出去,趁着空隙也可自去歇一歇。
林岁安正欲回绣房,瞧瞧自己给春鸢的绢花她喜不喜欢,另外还有旁的东西要给春鸢。
“安儿,你等等。”
林岁安还未踏出正屋,便听见陶妈妈喊自己。
“陶嬷嬷。”林岁安停下脚步,对着陶妈妈福了福身。
陶妈妈笑盈盈地拉着林岁安到廊下。
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道:“好安儿,你帮嬷嬷一个忙。”
“嬷嬷您说,若是安儿能为的,自不会推脱。”林岁安没有推脱,陶妈妈待人和善,且也帮她在老夫人跟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