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他因为生病错过春闱,一时没过去这个坎儿。只是他年岁又不大,不该如此消沉。
“这许家大郎没参加今年春闱,想来也是颇为遗憾。以他的才华,不说一甲,二甲前几名定然有他。”平宁侯林敬抚了抚下颚的短须,忍不住摇头叹息:“十五六岁的进士,只这年岁,就能瞧出前途无量,只是可惜。”
“谁知道就那样巧了,说是科考当日吃坏了肚子。吃食上都没人操心,哪家举子要科考了不是清淡饮食,生怕肠胃不适影响科考。”侯夫人摇着扇子接上林敬的话。
又冲着林敬撇撇嘴道:“那许家大郎还是年岁小,在那个家又没个实心人照顾。爹也是个糊涂的,陪着他吃糠咽菜的原配不好好善待,死后还贬妻为妾,那么好的小子也从嫡长子成了庶长子。亲爹也由着后头的继母磋磨原配嫡子,真真是色令智昏。这样好的少年郎,真是可惜。”
沈明珠毫不避讳,言语中带着意味不明的讽刺。瞧着林敬的眼神,叫林敬觉得这哪里是在说许家大郎的爹,明晃晃的分明是在骂他。
沈明珠因着沈雪薇的事儿,与沈家有了些隔阂。她怨沈家当初没有当机立断将沈雪薇送去庙里,反而让她嫁了过来。只带着几个孩子去沈国公府那边同亲娘兄弟略说了几句话,便回来了。
孩子们都去玩了,只她坐在林敬身旁,说话便少了许多顾虑。
言语间将林敬臊得面色发红,压低了声音急急的道:“小声些,许家大郎正往这边看呢。”
“这么远又这么吵,他能听着什么。况且我这不是为着他抱不平,谁不知道他后来的那个嫡母什么德性”
沈明珠并不怕林敬,她性子直,见不得好东西好人被人糟蹋。又觉得林敬同那许家大郎的爹同样的德性,说着心中越是不屑,不但没住口,反而轻嗤一声还要继续再说。
恰巧这会儿有人过来,林敬赶紧低声呵斥沈明珠:“大庭广众之下,怎可非议她人。来人了,别说了。”
说罢林敬勉强挤出一抹笑来,同来拜见的人客套寒暄。
见有人来拜见,沈明珠住了嘴,却还用扇子挡着脸对林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