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落在散落满地的箭头上,赵端明心慌不已,要是小姐伤到了一点,那罪过就大了。
“我”裴柚有些心虚得蹭了蹭鼻尖,视线向着四周乱飘,“一时失足就掉下来了。”
不等赵端明反应,银昭趁机探出头去,与裴柚对视一眼。
从有些凌乱散落的发丝向下移,是一张巴掌大小、娇软灵动的美人脸,此刻或许被他吓到,双眸中露出些怯意。
再往下,精致漂亮的白裙在掉下来的时候粘上了一些灰尘,衬得人像个落魄可怜的千金小姐。
银昭眼前一亮,“好一副漂亮的美人骨”
裴柚不解的目光望过来,吓得赵端明直接一肘砸到银昭胸口,将人砸的说不出话来。
“小姐,属下送您出去。”
裴柚慢慢点了点头,迟疑的目光还落在银昭脸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总是给他一种很危险又很奇怪的感觉。
银昭自知吓到了人,一时间安静下来待在赵端明背后,嘴角咧开笑容,却忘了自己脸上带伤,这一笑显得很滑稽可笑。
裴柚不敢笑出来,努力压下来嘴角,“这位就是你说的术士吗?”
在赵端明口中,这位奇怪术士似乎是三四十岁的模样,且性格古怪、十分危险。但是面前人看着不过是二十岁的年纪罢了,此刻听到她说话,眼睛睁的很圆,像是村里的那只小狗。
“是是是,我乃是南疆圣”
银昭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端明一掌扣住了嘴,强行封了口。
“小姐,主子说了您不能来这里,请随属下离开。”
银昭一身带着蛊虫无数,又不是个肯安分听话的性子,主子才一直把人拘在地牢中,赵端明没有命令,也不敢让银昭靠近小姐。
看他态度强硬起来,裴柚抿了抿唇没有再闹下去,自己这一次太过分了,无厘头的指使着茶楼里的小厮干着干那的,而且还闯进了一个江司年似乎下了血本还要保护的地方。
裴柚一时在心中狠狠谴责自己,同情的看了一眼被封住嘴巴的银昭,裴柚听话的跟着另外一个白衣小厮离开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