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琛并未避讳,当着江司年的面打开信封。
“皇上想要促成对北夷的贸易通道,”王行琛拧着的眉毛并没有松开,“将对北夷的事务一应交给了太子处理。”
身高八尺、气势雄浑的将军一把将信纸拍在桌上,“这不是胡闹吗?”
“太子才多大年纪?再说,北夷压根就没有真正门户开放的意思。”
承元帝当真是看不清,还是对太子太过于相信了?王行琛面目凝重,京城的王孙贵胄看不清日益紧张的边境形式,若是真让太子一力承担,恐怕会有了大麻烦。
江司年将旗子插在沙盘之上,“太子身侧不缺奇人异士,既然陛下有心想要促成此事,不是他也会有别人。”
确实如他所说,不是成允释还会有别的皇子。不过王行琛倒是很少在这位表弟口中听到夸赞之语,一时对江司年口中的奇人异士产生了点兴趣。
“倒是甚少听你夸人,那奇人异士是何人?”
江司年垂眸,鸦青色的长睫垂下,敛下了眼中的神色,“陈家次子。”
王行琛思索片刻,还真有些印象,“就是那位少年成才,却不参加科举的那位?”
见了江司年点头,王行琛笑道,“听闻他在京城,给太子出了不少阴招,仔细想来还真有一些老望远侯在战场上的影子。”
陈云言次子确实有大才,或许真如江司年所说的,有他在太子身侧,未必不会成事。
“北夷使者已经快到京城,这背后的军队也蠢蠢欲动,”王行琛在朝天阙往北百里处点了点,“派出去的探子在这里发现了北夷的残旗。”
“挑衅罢了,”江司年抬眸与王行琛对视一眼,“不是诚心来开商路的,打服了就是诚心的了。”
此话正中王行琛下怀,他松了松筋骨,“这话说的有理,倒是北夷安静了这么些年,本将军也是歇得筋骨有些疲乏了。”
“倒是你,当真要在边境受到兵戈相对的那一天?”
江司年还未回答,就见帐帘再一次被掀起来,走进来一个面容娴静、姿态端庄的女子,将手中端着的热汤放在桌上。
此人便是王行琛的夫人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