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瑟瑟发抖的叩首,“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奴才也只是模糊的印象,只记得当年陈家老太君跟太后娘娘说起来自己孙女的名字,是什么山,什么金玉”
陈云言今日的奇怪有了依据,原来是因着那位有意思的裴小姐,成允释将这两个名字抵在唇边反复斟酌,“裴柚,陈宜苏”
老太监看见突然大笑的太子殿下,内心一片骇然,却见人命他起来,还吩咐下去领赏钱。
老太监佝偻着身子离开书房,成允释止了笑。
“金玉变草木,好是不好呢”
裴柚在府上做了两天的缩头乌龟,好不容易今儿除了趟门,将教坊司歌舞一事最后敲定下来,就有步履匆匆地回府,准备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躺尸。
精致的绣鞋迈进侯府门槛,裴柚眼前就出现红彤彤的好多抬红色箱笼,上面别着鲜艳的桃红色绢花。
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裴柚扭头问门房道,“今日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
门房小厮神色古怪道,“二小姐您还不知道呐?这不是巩家的独苗大少爷给您下聘来了?”
听到这个姓氏,裴柚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在顾府遇到的那个登徒子,秀眉狠狠拧在一起,“谁要嫁给他?”
闻言,院子里穿红戴绿的媒婆先反应过来,热切得走过来就要攀上裴柚的胳膊,“诶呦,这不是咱们二小姐回来了嘛,咱巩大爷要纳您当第八房呢,您真是有福气之人!”
裴柚面无表情的退后一步,“这福气给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