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不能把证据交出去。”裴枝桠抓住他的胳膊,“爷爷现在还在昏迷,齐北庭拿到证据只会毁了齐家。”
“而且……神秘人用我儿子威胁我。”
齐郁礼猛地转身,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们可以报警!”
“没用的。”裴枝桠摇头,“对方能轻易掌握我儿子的行踪,警察也不一定能保护好他。”
“那你打算答应他?”齐郁礼眼眶通红,“把证据交给齐北庭,看着齐家分崩离析?”
“我有个计划。”裴枝桠深吸一口气,“明天我去赴约,假意答应他的条件。”
“你联系信得过的人,暗中跟踪。”
“只要抓住他,就能彻底解决这件事。”
齐郁礼刚要反驳,手机突然响起。
是医院打来的,齐老爷子醒了。
两人赶回病房时,齐老爷子正艰难地比划着要纸笔。
护士递来本子,他颤巍巍写下几个字:“别信……录音。”
裴枝桠扑到床边:“爷爷,您是不是知道孟砚之父亲的事?那个录音是假的对不对?”
老人艰难地摇头,又写下:“真……但有隐情。”
还没来得及继续写,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医生护士冲进来,将他们推出病房。
“隐情?”齐郁礼喃喃自语,“难道孟砚之父亲也是被人利用?”
裴枝桠攥紧拳头:“不管怎样,明天的会面我必须去。”
“爷爷还没醒,我们不能贸然行动。”
晚上,裴枝桠独自坐在医院长椅上。
手机屏幕亮起,是孟砚之发来的消息:“我听说老爷子住院了,需要帮忙吗?”
她盯着屏幕上的字,陷入了沉思。
如果神秘人说的是真的,她和孟砚之之间,隔着的何止是血海深仇?
第二天中午,裴枝桠准时来到废弃工厂。
神秘人这次没戴口罩,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竟是孟砚之的堂弟周季。
“很意外?”周季把玩着打火机,“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