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裴枝桠和齐郁礼同时惊呼,上前扶住老人。
“我没事,就是老毛病又犯了。”
齐老爷子摆了摆手,眼神却透着疲惫,“枝桠,送爷爷回家吧。有些话,想再和你好好说说。”
回程的车上,齐郁礼开车,裴枝桠坐在后座陪着齐老爷子。
车内安静得只能听见车轮碾过路面的沙沙声,齐老爷子突然开口:“丫头,当年把你接进齐家,一是想赎罪,二……”
他停顿了一下,“也是私心作祟。”
“看到你,就像看到自己那个早夭的孙女,想着能把缺失的疼爱都给你。”
齐郁礼之前还有个妹妹,但不知道为什么很早就去世了,这件事她曾经听别人提起过。
裴枝桠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爷爷,我知道您对我好。”
“可我父母的事……”
“我明白。”齐老爷子拍了拍她的手,“这些年,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真相,却又怕你承受不住。”
“现在说出来,心里反而轻松了。”
他望着车窗外的夜景,眼神渐渐迷离,“当年你伯父也是被人蛊惑,参与那场阴谋后就后悔了,整日酗酒,最后英年早逝,或许也是上天的惩罚吧。”
车子停在齐家老宅前,齐郁礼下车打开后座车门,伸手搀扶齐老爷子。
三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怎么回事?”齐郁礼脸色一变,快步推门而入。
只见客厅里,齐北庭正摔着花瓶,满地狼藉。
“爷爷!您怎么能去自首?”齐北庭看到齐老爷子,冲上前质问道,“您这是要把齐家毁了吗?”
齐老爷子拄着拐杖站稳,声音威严:“北庭,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这是齐家的家训。”
“家训?”齐北庭冷笑一声,“当初爸爸参与那件事,还不是为了齐家!”
“现在您倒好,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那我怎么办?”
裴枝桠看着情绪激动的齐北庭,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齐北庭一直对自己这个“养女”心存不满,觉得她分走了本该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