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裴枝桠会被齐家伤得遍体鳞伤,然后回到自己身边,可现在,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
他拿起桌上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比不上心中的苦涩。
“裴枝桠,你真的就这么狠心吗?”他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失落和不甘。
秘书甜甜连忙走进来,抢下孟砚之手里的酒,放在一旁。
“孟总!你给我清醒一点,一个女人而已,你至于吗?”
孟砚之猛地甩开甜甜的手,威士忌酒瓶重重砸在地毯上,琥珀色的酒液在羊毛纤维间晕开,像极了他此刻破碎的心。
“一个女人?”
他沙哑着嗓子冷笑,抓起酒狠狠砸向墙面,“你知道她父母的车祸现场是什么样子吗?挡风玻璃碎成蛛网状,她母亲的口红印还留在副驾安全气囊上……”
甜甜吓得后退半步,办公室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孟砚之跌坐在真皮沙发里,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随后手机铃声响起。
看着是私家侦探打来的电话,孟砚之连忙接通。
“好,知道了。”
电话那头的侦探,是孟砚之让他暗中跟踪裴枝桠的人,裴枝桠那边已经去警局了,他也要马上过去。
孟砚之拎起外套,大步朝前,一点不顾秘书在后面气的跺脚的模样。
“凭什么……我跟了你那么长时间,你的心还不是在我这里!”
甜甜的手指都快嵌入肉里了。
二十分钟后,孟砚之的黑色迈巴赫急刹在警局门口。
裴枝桠裹着齐郁礼的西装外套,单薄的身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车门刚开,她就被拽进温暖的怀抱,熟悉的雪松香水味里混着威士忌的辛辣。
“为什么不选我?”
孟砚之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我等了你七年,看着你在齐家当金丝雀,现在真相大白,你还要继续当他们的赎罪工具?”
裴枝桠挣扎着抬起头,一脸茫然的问道:“孟砚之,你跟踪我?”
孟砚之的身体瞬间僵硬,怀中的裴枝桠趁机用力挣脱,齐郁礼眼疾手快上前半步,将她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