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荣看了一眼孟晓风,又看了一眼三叔三婶。
最后走到厅堂中间,朝李筱雅跪了下去。
“母亲!”
李筱雅蹙眉,顾谨荣好端端地跟她下跪,看来这回要求的事,还不是小事。
而且,他是故意当着孟晓风和顾长阳夫妇的面说。
颇有种裹挟她的意思。
她静等着顾谨荣要说的话,也不叫他起来。
顾谨荣微微抬头,停顿了片刻,没有等到母亲叫他起来,就只好跪在地上说。
“母亲,求您看在我们兄弟份上,不要再生父亲的气,也不要再与祖母争斗!”
“母亲,这一个月来,外头多少人看我们侯府笑话。
您可能不知道,但若您去街上走一圈,便知道如今我们安庆侯府,是多少人茶余饭后的闲谈。
谨荣已经订亲,父亲正准备写奏折,向皇上请封谨荣为世子。
这个时候,安庆侯府不能再生事端啊!
不说谨荣的事,就说谨华。因为家中的事情,已经有疯言疯语在书院传播。
您在乎谨华的学业,就更要在乎谨华在夫子眼中的形象。
谨富就算了,他一直恨您。
就是谨贵,”他看了一眼顾谨贵,想了想说,“谨贵也受人嘲讽。”
“是啊!母亲。”顾谨贵帮腔,他厚着脸皮在此等候,为的就是现在。
大哥说,这次兄弟几个一定要劝得母亲回心转意,变回从前那样。
若母亲变回从前那样,他还愁什么银子花。
今天他一定不遗余力劝,劝得母亲心花怒放。
但他到底想多了。
听到这里,李筱雅已经扬起手,“你不必说了!”
她阻止顾谨贵说话,又把目光看向顾谨荣,“你这些话应该对你父亲和祖母说。”
“母亲鲜少出门,确实不知道外头是怎么传的。
但无风不起浪,外头流言如何诉说安庆侯府不堪,那必然是有事发生过。”
伍月在夫人耳边嘀咕了几句。
李筱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看着顾谨荣,叹了口气,“我知你的难处,外头的传言也确实难听。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