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咱们给他拿了三百多万两,虽不至伤筋动骨,但也极为引人注目,若是再拿……难保不会传到陛下耳中。”
“传过去又如何?”
孙煜不屑冷笑:“再者说,这么大的事,你真当陛下能收不到风声?”
“王阜,你们王家好歹也是我大梁的老牌氏族,家族底蕴深厚,难道还会担心等陛下问责的时候,无法解释清楚这笔钱的来路不成?”
王阜脸色有些燥红,闷哼道:“我倒不是担心陛下问责,主要是,我怕最后陛下插手,导致他这些钱都白白打了水漂。”
“打就打了。”
孙煜满不在乎:“别忘了,咱们把这笔钱拿给他,本就没指望他能偿还,就算被他浪费了那又有何妨?”
“至于说再找咱们要钱?”
双眼一凝,孙煜的神情逐渐冷漠:“我等也不是开善堂的,哪里有那么多的钱财资助于他?”
“想要钱?那就先让他将之前的债务清算了再说其他!”
有了孙煜对这件事定下基调,王阜也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连连点头:“还是大人想得通透,倒是下官着相了。”
孙煜得意的笑了笑,然后亲自为王阜倒了一杯茶:“来,尝尝?这可是当季的龙井,味醇回香。”
“果然还是大人懂得享受啊!”
又是一记马屁送上,二人对饮,看向窗外的目光颇有一副任你风起云涌,我自楼台安坐的气势。
只不过。
他们这份安逸,并未持续几天。
“滚开!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敢拦本宫?不想要脑袋了!?”
大一早,萧策便满脸戾气地来到孙煜府门外,对着门房就是一顿臭骂。
门房快哭了。
但又不敢真的忤逆了这位爷,只能小心地缩着脖子解释道:“太子殿下,并非是小人刻意阻拦您,实在是我家老爷不在啊。”
“不在?这一大早上的,他能去哪?莫不是……”
萧策眼珠转动,玩味笑道:“一晚上都没回来?倒在哪家姑娘的香闺里面了?”
“啧啧,想不到,孙大人已是如此年纪,竟是老当益壮啊!”
门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