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撇嘴,好一个装模做样的小子。
这里面那是什么药啊,就是一个木头渣滓和泥土。
王显贵拍了拍衣角,左右看了看后抬脚朝着左手边的房间走去。
不一会儿,内室传来老旧床板的吱呀声。还有一声痛苦的惊呼声。
虎子一听就知道不好,连忙从墙上跳了下来,猫着腰沿墙根挪动。
“老不死的,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不说?“暴怒的吼声撞开纸糊的窗棂。
虎子急忙凑近窗台,他看见年约六旬的老人被扯下床榻,空荡荡的袖管在地上拖出刺啦声响。
老人瘦得皮包骨头,锁骨处狰狞的疤痕盘踞如蛇,显然是旧年烧伤所致。
王显贵额角青筋暴起,瞳仁里跳动着疯狂的火。
他攥着老人稀疏的白发往地上按,指缝间沾着几星血沫。“我告诉你,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你再不说我可不保证你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他用力的将老人踢了出去,老人瘦小的婶子碰到书桌,案几上的青瓷笔洗被撞翻,狼毫笔杆滚到老人身侧。
一片狼藉。
虎子后背紧贴潮湿的砖墙,透过残破的窗户,他看到老人腕间若隐若现的青色刺青。
这不就是江山长信中所写的唐氏窑传人标记一致吗?他就是小姐要找的人!
那可不能让他死了。
此刻老人蜷缩如虾米,喉间发出濒死般的嗬嗬声却不说一个字。他浑浊的眼珠里却燃着倔强的光,像极了侯府马厩里那匹被鞭打得遍体鳞伤却不肯屈膝的老马。
“呵,好好好。”王显贵突然松开手,森然一笑时露出犬齿,“那就让我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我的棍子硬。”
他转身想要离开房间去寻找什么。
虎子连忙躲避,在王显贵离开后溜进房间。
现在应该怎么办?
若此刻回去禀报小姐,待王显贵寻来凶器,老人怕是撑不到那刻;可若擅自出手,万一牵扯出什么事来给小姐增添了麻烦
他的目光掠过老人紧咬的牙关,看见血丝正从齿缝间渗出,滴在满地杂物上,像开了朵凄艳的花。
“砰——”不远处的柴房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