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水盆弄了点水,蹲下身开始认真地磨刀。
苏逸尘不好意思站着,便挽起衣袖走上前去将那些树木抱到院子里放好。
他双手抱住树干,吃力地挪动脚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斧头磨好后二人交换着砍柴。
沈书砚之前在家里做过活计,手法熟练,只见他举起斧头,用力一挥,“咔嚓”一声,木头应声而断。没几下,就将柴火砍好了。
但苏逸尘从未做过这些,他憋红了脸使出浑身解数,要么砍空,斧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尴尬的弧线;要么砍进去,斧头却怎么也拔不出来。
好几次斧头险些砍到自己的脚,吓得他脸色苍白。
沈书砚见状连忙叫停,一脸无奈地说道:“算了算了,我一个人砍吧,你把砍好的抱到墙角堆好。”
苏逸尘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尴尬地说道:“你再教教我吧,我再学学。”
沈书砚看了他一眼,只见好友脸上满是天真的愚蠢,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低下头,“算了,咱们早点干完回去还要写夫子留下的课业呢。”
他们不但有课业,还有每日的干活心得。
“对对对,还有课业呢,而且我们两个还要写干活心得。哎,也不知道今晚要写到什么时候。要不我去你房间跟你一起写吧?咱们还能讨论讨论。”
沈书砚吓得手中的斧子差点甩了出去,他连忙摆手说道:“别了吧。我做学问的时候喜欢安静。”
“那好吧。”苏逸尘有些失落,哎,抄不到作业了。
二人低头干活,一时间院子里安静下来,只有斧头砍在木头上的声音。
“奶奶,我回来了。”此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推开院子的门进来。她背着竹篓,脚步轻快。青布裙摆沾着山路上的泥点,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晃动。
她伸手扶住门框,腕间用稻草编织的手环与木门纹路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竹篓里的艾草堆得冒了尖,几枝野菊斜斜插在篓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粗布衫领口被汗水洇出深色水痕,发间别着一只木簪,簪头雕着朵半开的荷花,精致小巧。
姑娘没有发现在厨房门口干活的两人,径直走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