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丰村,耕牛可是最重要的集体资产之一,一共也没有几头,知青点更是只有一头牛,维持着知青们的种地需求。
知青们都指望着它们帮忙收庄稼呢,根本就损失不起。
而且这还是村大队唯一的母牛,如果它要是难产死了,长丰村的耕牛就只能越来越少了。
如今这些知青负责照顾这些牛,如果出现了什么差错,不光他们没有耕牛用了,就连村里也绝对要追究他们的责任。
“我来试试吧!”
就在所有人都在一筹莫展的时候,陈北川的声音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陈家二小子,你少在这里捣乱。”
“你除了游手好闲,就是打架斗殴,你会兽医那套活吗,你就要来试试?”
“赶紧回家,这不是你瞎折腾的地方。”
知青们纷纷斥责了起来,根本不相信平日里不学无术的陈北川有这本事。
“谁说我不懂兽医?”
“我是郝兽医的关门弟子,他的兽医笔记我都看过。”
陈北川拍着胸脯,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在他的记忆之中,郝兽医根本就没有挺过这道坎。
到时候死无对证,也没有人能够拆穿他的谎言。
“吹吧你!”
“那咋没看到郝兽医带你出过诊?”
知青副队长抽着闷烟,没好气地说道。
“我确实没有实践经验,但你们现在除了相信我,也没别的办法了吧?”
“这母牛起落不定,后驱摆动,频频排尿,哺乳腺体流出少量清亮胶状液体,这可是胎位不正,难产的征兆,如果再不采取措施,那就一尸两命了。”
陈北川非常严肃的说道。
“死马当活马医。”
“陈家二小子,你就去试试吧。”
知青副队长撵灭了烟头,声音显得很低沉。
他认定平日里不学无术的陈北川根本就不会给母牛接生。
可是现在不妨让他去试一下,就算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也可以把责任归咎在陈北川的身上。
“郝兽医接生一次多少钱?”
陈北川按压了几下母牛的腹部,轻声问道。
“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