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是抓了一大批大皇子的死党和曼陀罗宗的潜伏人员,审也审了不少。但还有些是硬骨头,嘴巴严得很,上了不少手段,死活就是撬不开。”
钱小六听到这话,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让人脊背发凉的笑容,眼神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
“嘴硬?呵,小事一桩。咱家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的是对付硬骨头的法子。”
他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走,带路,去诏狱。咱家亲自去会会这些硬骨头,让他们开开眼,见识见识什么叫‘科技与狠活’!”
诏狱深处。阴暗潮湿,墙壁上布满了滑腻的青苔。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铁锈味、霉味,还有一种绝望的气息混合在一起。
一个穿着肮脏囚服的中年文士被粗大的铁链锁在刑架上,浑身布满伤痕,血迹斑斑,但眼神却依旧带着几分倔强和傲气,死死地瞪着那个施施然走进来的年轻太监。
“呸!阉狗!要杀便杀!休想从我刘柏口中得到半个字!”
文士猛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落在钱小六官靴前几寸的地方。
钱小六嫌恶地皱了皱眉,迅速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雪白的锦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并不存在的污渍。
他绕着文士走了两圈,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眼神里满是打量和嘲讽。
“哟呵,骨头还真挺硬。都这时候了,还搁这儿摆文人风骨呢?”
“听说你就是大皇子身边那个重要的幕僚?叫刘柏是吧?读书人?”
刘柏冷哼一声,把头扭向一边,不屑理会。
钱小六也不着恼,反而笑眯眯地凑到他面前,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粗重的呼吸和血腥味。
“刘先生,你说你跟着那个大皇子瞎折腾,出谋划策,摇旗呐喊,到底图个啥呢?”
他故意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蛊惑。
“造反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如今落得这么个下场,值得吗?”
钱小六咂了咂嘴,继续说道:“你自己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你家里的妻儿老小……想想他们以后要过的日子,被抄家,流离失所,男的充军,女的……你说他们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