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兰姗一顿,手停在了半空。
一点一点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含过烟,吞吐了烟雾。
那眼雾缭绕过男人的脖颈,绕到身后。
男人今天衣领微敞,隐约看到脖颈下侧有一排若隐若现的牙印和指甲痕。
有一条特别深的,还能看得出一点痕迹。
原本都快一个月了,若是上了药早就好了。
但他就这么晾着,懒得弄。
实在没忍住,闵兰姗身子后退了一步,扣着指甲,有些难为情的哀怨:“先生还跟那位妹妹在一起吗?”
男人没回她的问题,良久的烟雾散过,淡淡道:“你那些朋友话挺多。”
话就到这了,季云深没多聊的意思。
闵兰姗站了一会,中山装男人走她身边说了两句,她离开了。
那夜,酒吧里,驻唱的歌姬唱着绝美的粤语歌。
一旁港商,笑呵呵的没管这段美人献媚的插曲,径直聊着:“季先生之前也来过这里?”
季云深点了个头,视线放在歌姬身上。
这位新歌姬,不是什么妩媚型,有种中年后的沧桑感。
听港商感叹:“这儿已经开了五十年了,换了一波又一波的驻唱,令我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位风华绝代的胭脂。”
复古的酒吧,满是二十年前的设计,恍惚让人回到那个最迷迭的港风时代。
桌前的暖灯,搭配着威士忌的浓醇,不知酝酿了多少悲欢离合。
季云深没搭腔,港商一个人有兴致的聊着:“就刚来打招呼的闵小姐,是最像胭脂风韵的。可惜了,晚了十多年,您没见到本尊。”
季云深轻喉威士忌,不轻不重的闲聊:“幼时同祖父来过,有幸观瞻过两回。”
港商大叹了一声,更有话题聊了。
总之,今晚把这人请过来,也不能一来就谈正事。生意场上,风月话过,其他事才好聊。
几小时过后,终于港商聊到了正题:“季先生,您看上回跟您提的合作”
季云深淡淡一笑,有些倦了,收回桌上的打火机,拿着手机起身:“跟我合作,齐老的诚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