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师兄情真意切的劝告，张怀义神色平静，摇了摇头，语气略微有了一丝感慨，叹息一声。
“晋中师兄，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因为我所悟者，已经超越了四哥无根生。”
“如今，一切门派的秘法在我眼中毫无秘密可言，三一门的逆生三重，四哥的神明灵，乃至我们龙虎山的天师度。”
“师父的用意我已经明白了，只要我回去，的确可以活下来，但是代价却是师父失去性命，而师兄失去天师之位。”
“你说，我能回去吗？”
此话一出，原本坚决要把张怀义带回去的田晋中彻底愣住了，赶忙摇了摇头：“不，不，不能。”
“师弟，你到底悟得了什么？”
张怀义抬起头，正视着师兄的眼眸，语气平静，但说出的话却让田晋中猛然一惊。
“术之尽头，炁体源流。”
一阵沉默之后，身后的端木瑛打破了沉默，滑着船桨，朗声说道：
“怀义哥，该走了。”
听见身后瑛子的呼喊，张怀义深深望了田晋中一眼，双手拍在其肩膀上，凝重开口：
“晋中，记住我今天所告诉你的不要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师父。”
田晋中此刻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但听闻这一句话，还是极速地缓过神来，连忙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我谁也不会说的，哪怕是师父哪怕是师兄……”
见此，张怀义再无任何犹豫，径直转身离去，踏上小船，向着远方驶去。
张怀义立在船头，静静地看着晋中师兄的身影，直至彻底消失不见，方才收回目光，一时之间竟有些愣神。
一旁正在划船的端木瑛见状，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开口打断：
“怀义哥，接下来，咱们要去哪？”
说这一番话时，端木瑛语气中满是迷茫，原本端木家的大小姐，济生堂的高徒，如今却成了人人喊打的逆贼，这种落差感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
听到结义妹子的问话，张怀义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伸手看了一眼手上的墨痕：“二哥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