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澜微微欠身,一脸歉疚道:“考官大人,听澜因为某些原因来迟了,冒犯了您,还请恕罪。”
考官晃了晃被震疼的手,面色不悦,瞅了眼第一场比赛得了第一名的人,也不客气:“温掌柜,就算你精通海上经商之言,比旁人厉害不少,也不必这般恃宠而骄,得意忘形,完全不将考场秩序放在眼里吧?”
“大人恕罪,听澜此行来晚实在是有说不出的苦衷。”
温听澜低着头,眼角余光却不断在诸多参加考核的商贾们之间来回流转,想要从他们中间找出背后之人。
目光快速扫了眼温兆南、温瑞父子,将他们排除在外,就算父兄对她冷若冰霜不闻不问,从来没有将她当成温家人,但跟他们的赌约还没有结束,为了得到她的私产,他们绝不会在这种时候要她性命。
再看到齐北郑家商行的郑然时,温听澜微微眯眼,挡了郑家的路,郑然必定将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况且郑家背后还有三皇子,为了稳固手中权力,加大夺嫡筹码,三皇子未必不可能对她下手。
问题是她与三皇子之间并无过节,无论最后谁赢得皇商资格,对三皇子的影响都不大,何况她的商行可比郑家商行大多了,就算要选择三皇子应该也只会选择对自己更有利的人,除非三皇子有什么不得不选郑家的理由。
温听澜还是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江慎和宋雪晴,这两人可谓对她恨之入骨,建昌侯府并无什么产业却出现在皇商考核的现场,应该是想过来看看她是否活着回来了吧。
听到考官大人在询问她有什么苦衷,温听澜压下心头怒意,躬了躬身子正要说出口,就听远方传来宋雪晴的声音。
“当然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了。”
宋雪晴一看到活着的温听澜恨的眼睛都在滴血,她甩开江慎拉住她的手,推开人群,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来,她将袖子掀开,露出布满红疹的胳膊:
“大家请看,这就是我穿了温家布料的后果,他们家的李记布料店里的布料是淬了毒的,但凡穿上她家布料的人身上全都起了红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