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明自西域失控以来收复的第一块疆土,每个沙城百姓的胸膛里都沸腾着久违的热血,毕竟“收复”这个词太动人心了。
三日后合布勒的使节踏着飞扬的尘土闯入都督府,这位身着貂皮大氅的蒙古贵族快步入内,有些失控的怒吼:
“敢问谭都督!我们已按约定送来两百匹战马,你却偷袭陇西,这就是汉人的信义吗?”
谭威倚着雕花扶手,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中的那把穿越带来的匕首,对方急促的喘息声在空旷的厅堂回响,却惊不起他眼底半分波澜。
“使节可还记得,贵军军营那场刺杀?”
谭威突然抬眼,目光中尽是杀意。
“江宏业身为使节险些命丧,难道合布勒认为,几句解释便能抵消大明军士的性命?”
那蒙古使节本能的微微后退,脸色瞬间涨红:
“那只是误会!巡逻兵与贵军发生口角,实非我主授意。。。”
。。。
“口角?”
谭威冷笑一声,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案上的青铜香炉叮当作响。
“陇西、西域,皆是汉家故土!自永乐爷起便立有碑界,如今民心所向,我军收复失地,何错之有?”
他大步走到舆图前,指尖重重划过河西走廊。
“倒是贵军,三番五次越境滋事,当真以为我的刀不利了?”
对方额角渗出冷汗,他突然想起传闻中谭威在淳水之战的狠辣手段。
“那场冲突后,我主本欲遣使致歉,奈何途中遭遇土匪,又听闻都督不在沙城。。。”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在谭威冰冷的注视下几近蚊蝇。
“够了。”
谭威甩袖打断。
“托勒与他的七百勇士,已用生命为贵军的傲慢付出代价。”
他望向窗外猎猎作响的军旗,语气冷得像淬了冰。
“告诉合布勒,若不想再有人头落地,就管好他的军队。”
蒙古使节僵立片刻,一声叹息道:
“谭都督,你会为今日决定后悔的!”
随后他转身而去,谭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