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盔甲冲向门外,却见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跑来:
“将军!城门。。。城门遇袭!”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沉闷的撞门声,那是圭圣军特制的攻城锤,正一下下地撞击着西门。
托勒望着乱作一团的守军,白发被夜风吹得凌乱。他突然想起合布勒临死时的冷笑:
“老伙计,帮我盯着点合布勒那小崽子。”
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个裱糊匠,一直帮着合布勒擦屁股。城墙上杂兵混作一团,城下圭圣军五色大旗如乌云般压来,谭式钢刀的寒光在夜色中连成一片。似乎一切都那样的无助,黎明的曙光尚未照亮陇西的城镇,圭圣军已经撕开了西疆的第一道裂口。
这座被合布勒担心的边城,终究成了撬动整个西北局势的支点。而托勒握着染血的佩刀,望着城头飘扬的旗帜,终于懂了什么叫时来天地皆同力。
实际上合布勒在赌谭威不会异动,也拧巴的担心谭威变卦,之所以在这陇西的城里留下驻军,也是担心万一。
如今汉人似乎缓过气来了,这片土地估计又得种麦子了,他们预计不久后又会被赶回草原,托勒有些认命了。
时间调回一刻钟,在任老二拿下城头之前,高成戴着偷来的蒙古皮帽,站在营房前用力拍门:、
“查岗!都给老子起来!”
一口陇西官话还是没有引起警觉的,屋内传来咒骂声和拖沓的脚步声,门刚拉开一道缝,三名侦骑便猛地撞开房门,谭式钢刀带着寒光劈头而下。
睡梦中的蒙古军士甚至来不及睁眼,便被割断喉咙,鲜血染红了粗糙的羊毛毯。
“杀。。。杀!”
新兵刘大头举着滴血的刀,声音颤抖得厉害。
“闭嘴!”
老兵王三踹了他一脚。
“杀人只需一刀!啰嗦什么!”
他弯腰抹去刀刃上的血迹,眼神冰冷如铁。这些在沙场上磨砺出来的圭圣军,早已将杀戮化作本能。
解决了城门各处后,随着城门轰然洞开,五千圭圣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其中一路由扈英“扈夜叉”率领,直奔陇西衙门。
到了地方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