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那道冰冷而陌生的目光，正穿透无尽时空，悄然锁定自己。
即便狩已被灭，但这份压迫感，却比之前更为浓烈！
【系统提示：检测到废律深渊高危注视！】
【警示：当前观察者等级，疑似超越“命主级”标准！】
【推测：废律之渊深层存在，已开始介入新纪元命层！】
秦野深吸一口气，眼眸如深海般沉静。
“终于……按耐不住了么？”
就在这时，一道微不可察的细碎命纹，在他耳畔轻响。
——那并不是来自于废律之渊的直接攻击，而像是某种试探。
似乎在评估他的力量。
秦野眼神一凛，猛然凝聚自由命轨，将自身命纹彻底封闭，同时发动命源遮蔽，断绝一切外来窥探。
而在极遥远的废律深渊内——
灰色因果海洋翻涌着，一座被无数断裂命纹缠绕的巨大王座，浮现在深渊中央。
在王座之上，一道模糊而巨大的灰影半卧，宛如亘古不灭的存在。
祂缓缓睁开一只灰白色的眼眸，似笑非笑地注视着秦野的方向。
“自由命轨……有趣，居然真的有人成功了。”
祂的声音像是千万废弃命运同时呢喃，低沉而可怖。
一旁，数十道身披残破命纹的灰影半跪在地，每一个，都是废律之渊中堪称灾难级的存在。
“主上。”
其中一位灰影低声说道，“是否立刻发动第二波侵蚀？”
王座上的巨影微微摆手。
“不急。”
“秦野……此子，尚可成长。”
“若现在将其灭杀，反倒失去了最珍贵的一颗‘变数种子’。”
祂声音带着诡异的笑意。
“命律纪元，理应以命律自身为界限。”
“但他……或许可以打破这一界限，完成我们在旧纪元未竟之事。”
“放任他成长。”
“等到他真正走到自由纪元顶端——”
灰影低低地笑了，声音如同深渊回荡。
“那时，他自然会明白，什么叫‘无自由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