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那股恐怖命格波动的临近，即便是秦野凝聚而成的命律防御，也在微微震颤，仿佛随时会被撕裂。
【警示：检测到超越命源权限的存在——】
【废律主宰级干涉体·正在突破屏障……】
系统的声音一如既往冷静，却在秦野耳中如警钟长鸣。
他眼神一凝，望向前方。
只见那片破碎的空间裂隙之中，一道无比庞大的虚影正在缓缓凝实。
那是一只巨大的灰色之眼。
它没有眼睑，没有瞳孔，只有无尽的旋涡般的灰色纹路在其上蔓延流转，仿佛能够一眼吞噬万千命运，粉碎所有既定轨迹。
——废律之主，亲自现身了！
“自由？”那只灰眼发出无声的嗡鸣，直接震荡在秦野的灵魂之中。
“所谓的自由，不过是被遗忘的命运的再一次轮回。”
“被你否定的、废弃的、遗落的命纹——汇聚成了我们。”
“我们，是自由的真正代价。”
随着灰眼的话语，整个空间的命纹规则开始逆转，周围的一切仿佛在倒退、崩溃，无数命格节点自行断裂，失控的力量化作灰色洪流，向秦野扑面而来。
轰！！！
秦野周身的命律图腾在灰色洪流的冲击下发出剧烈的轰鸣，命灵刃嗡然震颤，他咬紧牙关，命源之力全力运转，强行稳住身形。
“代价？呵——”秦野冷笑一声，眼中迸发出摄人的光芒，“自由，的确有代价。但真正的自由，是敢于直面一切代价的勇气，而不是沦为废墟与混乱的傀儡！”
他猛然高举命灵刃，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直刺向那只巨大的灰眼！
命灵刃上，无数命纹浮现，宛如一个完整而璀璨的命运世界，狠狠地撞击在废律之主释放出的灰色波动上。
轰隆隆！！
整片宇宙的命层震荡，大片大片的命格结构崩塌重塑，宛如一场末日风暴。
灰眼微微一缩，似乎未曾预料到秦野的命源之力竟能在废律洪流中逆流而上，强行撕开一道缺口。
然而，下一秒，裂隙深处又传来一道低沉、扭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