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川全身放松,头枕着胳膊平躺在厢房的土炕上,昏黄的十瓦电灯照着他的侧颜,在他英朗的脸上投下光影。
他的右腿搭在赵棠棠丰润柔软的大腿上,她的指尖温热,在他酸胀的穴位上游走,动作娴熟。
“这两天伤处又疼了吗?”赵棠棠垂眸发问,刚刚洗过澡,她的发间散发着海鸥洗发膏的香气,直往陆淮川鼻子里钻。
“走路多的时候有点,不怎么要紧。”
她的眼睛专注在他的腿上,他的眼睛却专注地看着她的脸,喉结不自觉滚动——她瘦得实在很快,面庞愈见清秀,下颌也有了轮廓,之前好几层的下巴,如今低着头也不觉得有多臃肿,眼睛也愈发显得大了,像一泓清泉。
“还是要尽量多休养,不要劳累。”她抬眸叮嘱,与他灼热的目光相撞。
“嗯。”他应了一声,状似无意地将视线投向别处,耳尖却渐渐发烫。
可当她再次低头时,他又控制不住地凝视她的脸,越发觉得她认真专注的神情真好看。
不一会,她的脸渐渐红了起来,指尖按压的动作也变得慌乱。她突然抬眼,撞进他再也藏不住的炽热目光里。
他躲闪不及,被抓个正着。
“你干嘛偷看我?”她低低地笑道。
他还不承认:“我哪有?”
她低头笑着嗔了一声:“不老实!”
忽然她叹了口气,道:“你说大嫂以后该怎么生活呀?我总觉得她这次太冲动了。”
他也叹了口气:“放心吧,等过一阵子,她们又亲如姐妹了。”
“怎么可能?你也太小瞧女人的记忆力了。”她嗤之以鼻。
“你也太小瞧了大嫂的能屈能伸。家务事本来就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二嫂为人处处算计,贪利,好胜,却只是针对我和长辈们。
她觉得我在外面挣了钱,活该当冤大头,长辈们要最看重她,否则她就难受。
不过这两年地里亏了本,她也没缺了大嫂他们吃穿。
唉,都是穷闹的。”
“不,都是贪闹的。三哥,你年年给家里钱,又给他们盖房子,他们已经比村里别人家都过得好了,尤嫌不足,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