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棠棠和陆淮川当天回到陆家之后,陆淮川简单收拾了东西就去了市里。
第二天晚上二嫂参加婚礼回来,天都黑了,大家正在太奶屋里闲聊,二嫂满面春风,还给大家带回了很多喜糖和果子,孩子们可高兴坏了,都围在正房太奶屋里的炕上吃,大家团团坐在一起听二嫂说起娘家热闹的婚礼。
二嫂一边描述那新郎家的条件有多么好,排场有多阔气,一边拿眼睛溜着赵棠棠,想让赵棠棠不痛快,觉得自己的婚礼被比下去了。谁知赵棠棠对此事无动于衷,只静静微笑坐着,倒是陆母,越听越尴尬,就怕赵棠棠心里不自在,回头跟三儿子闹。
英子看陆母满脸通红,再也忍不住了:“二嫂,你妹妹嫁得这么好,怎么连衣服都买不起,还要借三嫂的衣服穿?”
英子嘴太快,赵棠棠想要阻止却没来得及。
二嫂神色一僵,皮笑肉不笑地道:“我那是看得起她绣的花!结果我白张了一回嘴,人家我表妹准备的是城里人穿的婚纱,我这辈子头一次见!三弟妹,看起来不声不响,怎么我就私下里找你借件衣服,你就要嚷得全家都知道?”
赵棠棠自知理亏,衣服确实是私下借的,她不该公之于众,刚要道歉,英子抢先道:“她只告诉了我一个人,是我说出来的,是我大嘴巴行了吧?你冲我来,别冲我三嫂!”
二嫂听了立马站起来,拍着大腿叫嚷道:“太奶,娘,你们都听见了吧?我到这个家多少年了!这小姑子我看着长大的,我们从来没红过脸吧?我和陆淮民有没有对不起过她?结果这么些年的相处,我都抵不过一个刚来几天的!”
这么多年从来没红过脸,赵棠棠刚来几天就和她这个二嫂吵起来,这不摆明了说是赵棠棠挑拨的?
赵棠棠也站起来,笑道:“二嫂说的哪的话,都是一家人,什么刚来不刚来,难道说因为我刚来,就把我当外人吗?”
这句话四两拨千斤,二嫂一噎:“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英子道:“你什么意思?我就是和三嫂好咋了?三嫂不像你,借不到衣服就去偷……”
“英子!”赵棠棠忙制止她,根本没有证据,她也不会认,说出来非但没用反倒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