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自己。”赵棠棠惜字如金,怕多说多错,从口袋里拿出钱来,并不理老大夫,对营业员说,“按这个方子先抓十副。”
老大夫见赵棠棠不愿多言,也不勉强,摇摇头叹着气,一撩帘子进了内堂。
赵棠棠把她的钱往柜台上摊开来,赵母今早给她的,她也不知道怎么用。营业员眼皮撩了她一眼,心道这姑娘怪里怪气,从里面捡出他需要的几张纸币。
赵棠棠皱着眉把剩下的几角几分零钱收了起来,赵母给她的时候犹犹豫豫,还一个劲儿让她省着点花,可刚买了几服药,就所剩不多了,看来她面临的困境,又多了“经济困难”一项。
他二人把药装进布兜子里正要走出门,赵棠棠无意间瞟了一眼,看到另一边柜台上摊着一张药方,她稍一留意,心下一惊,忙奔过去,拿起那张纸细看。
“这几个字是不是藜芦、细辛、乌头、半夏?”
她问陆淮川,陆淮川看过之后点头:“没错。”
看来这个年代有一些字仔细辨认还能认出来。
方看完,纸就被人一把抽出去,纸张锋利的边缘划破了她的手指,瞬间见血。
“你、你、你干什么?看我药方干什么?”
赵棠棠定睛一看,却是早上开客车的司机。
陆淮川忙掏出手帕一手按在了赵棠棠的伤口上给她止血。
“这药方是何人所写?”赵棠棠问司机道,神情郑重,她谨小慎微连一句话都不愿多说,然而此药方干系重大。
“关你屁事?死胖子!少多管闲事!”司机恶狠狠地骂起来,脸涨得通红,扬起巴掌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