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人的细心呵护下,刘裕第二天就清醒了,只是有伤在身,下不了床。
臧爱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侄女刘兴弟更是嚎啕大哭。
萧文寿难受道:“刁家下如此重手,当真可恨。”
刘裕的整张背都被打烂了,完全是下了死手,如果再晚些还不知道会遭到什么折磨。
刘裕声音沙哑:“哭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一关总算是过了,刁氏这仇暂且记下,他日必报之。”
家中顿时沉默起来。
刘家这副光景,能把日子过下去就不错了,决计是斗不过刁家的。
萧文寿道:“亏得你三弟,到处奔走为你求情。”
“阿规有勇有谋,定能兴盛吾家,今后无忧矣。”刘裕这个时候还能笑的起来。
“小弟这两日思量许久,刘家想要兴起,还是要着落在北府军上,待兄长身体好转,你我二人一同投军。”
刘道规想尽各种办法,还没有别人一句话管用。
这年头既然没有门第,没有靠山,那就只能靠自己,靠手中的一把刀杀出一条血路来。
王谧已经说过,朝廷迟早会对天师道动手,到时候就有用武之地。
穷则变,变则通。
京口的山山水水,逐渐被刁氏兼并,刁氏人丁越来越多,胃口越来越大,只要刘家还在京口,迟早还会与他们撞上。
“你说的不错,我们入了北府军,刁家的人以后不敢来骚扰。”刘裕说了几句话,便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
臧爱亲给他擦洗了一遍,敷上了药,仔细包扎,盖上两张草席。
刘道规没闲着,拿上萧文寿编织的草鞋和草履,给向靖、孟怀玉等几家报个平安,顺道还还人情。
最后又与刘怀肃一起去刘府,拜谢刘敬宣。
能帮的他几乎都帮了,实在超出他能力之外的事,他也无能为力。
之前求他救援刘裕,也是竭尽全力,只可惜刘牢之不愿意出手。
“竟然是王长史仗义出手?”刘敬宣满脸惊讶。
王谧任中军长史、黄门侍郎,虽不是显职,但也是能跟皇帝说上话的人。
一句话,就保举了刁逵出任广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