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崇民尴尬的咳嗽一声,换了个话题,“依祭酒之见,此次刘裕能生还否?”
刘裕中刁氏的圈套,始作俑者便是天师道。
天师道无孔不入,役夫赌徒之中,也有不少天师道众,正是他们暗中通报了刁氏,刁氏赢了钱,再以刘家相威胁,刘裕顾及家眷,没有抵抗被捉了去。
“刘裕有英雄气,刁氏乃虫豸也,不过是意气之争,眼下朝廷将重新启用北府军,刁氏亦投入王恭、殷仲堪门下,必不敢得罪彭城刘氏,当无性命之忧,不过一顿活罪免不了,说不得还要伤残,可惜呀,刘裕如此豪杰,要废在一群虫豸手上。”
徐祭酒长叹了一声,眼角竟然挤出两滴清泪……
范崇民被他这“名士风范”弄得恶心不已,但嘴上还是奉承了一句:“徐祭酒高见!”
但徐祭酒并不领情,“以后京口之事我亲自来,京口不止一个彭城刘氏,你这般有勇无谋,会坏了我们大事。”
范崇民眉头一皱,之所以如此卖力,连宠妾都拿出来分享,赔了夫人又折兵,原本是想在京口发展势力,成为一方“祭酒”。
但现在徐祭酒一句话,就将他的希望破灭了,还当面侮辱了一顿。
连其他道众眼神都轻蔑起来。
天师道内部松散,全靠个人声望累积信众,没有声望便没有信徒,在门内也就没有了地位。
“嗯?”徐祭酒冷眼望着他。
“属下……遵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