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归乡祭祖,倒也说的过去。
但从江陵至龙亢,从武昌过江入江淮明显更近一些。
不过桓氏现在门第高过刁家,声望也超过刁家,明知是托词,刁展不仅不敢点破,还要奉承一番,“南郡公不忘故土,必得先祖庇佑,他日前程不可限量。”
“承汝惠言。”桓玄一脸倨傲,仿佛不愿与刁家有过多牵扯,冲刘敬宣道:“万寿,不如你我去二楼如何?”
刘敬宣看了一眼刘裕,刁展亲自出马,桓玄不愿帮忙,他也无可奈何。
刘牢之现在也是失势之时,与刁家结怨,对他父子也不利。
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利益上考虑问题。
“寄奴不妨同去?”刘敬宣不愿正面与刁家冲突,但也不想让刘裕吃亏。
“我只会樗蒲,就不搅扰两位雅兴,两位慢走。”刘裕识得分寸。
桓玄深深看了一眼刘裕和刘道规,便与刘敬宣一同上楼去了。
二楼凭栏上,一头戴纶巾、手持麈尾的儒士饶有兴趣的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
“王兄!”桓玄见了此人,立即收起了方才的自负与傲气,异常恭敬。
儒士微笑示意,眼神却一直落在楼下正堂的刘裕、刘道规兄弟身上……
正堂内安静无比,周围赌徒见了刁展,如同老鼠见到猫儿般噤若寒蝉。
即便有人装作满不在乎,但气势上弱了半截,他却镇定自若。
这种镇定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天生的。
“你便是刘裕刘寄奴?”刁展斜着眼,脸上横肉抖动。
“正是在下。”
“听说你带了一群贼人,抢了我家的鱼虾?”
“足下莫要血口喷人,这么大的罪状,在下可担待不起,若有真凭实据,可以告官。”刘裕气定神闲。
那夜月黑风高,冲上前的是刘遵和孟怀玉,他们脸上都涂了泥,根本认不出真人。
刁展没在此事上交缠,“可敢再来一局?”
“有何不敢?”刘裕大大方方的坐下,刘道规站在背后。
本以为是一对一单挑,没想到刁家根本不讲武德,玩的就是一个仗势欺人,一上场又是三人,之前的两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