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嗯嗯嗯边喝水边摇头,说他说得不对。
“神奇的国度我以为是专指东南亚某国呢……”他说,表情一言难尽。
温玉在大学刚毕业时,曾去东南亚做过支援,在一个国际医疗队里工作过,从那时候开始,只要一提到那边,他就是这副表情。
柳植想起关于该国的种种传说,忍不住大笑,一张嘴,两人又是一嘴的沙子。
帐篷里有个当地护士走出来,她、手里举着一个单面夹给柳植看,柳植侧头听着她的英语表达,再用英语回复。
中国医疗队在非洲声誉很好,在很多偏远地区,几乎是类似于神一样的存在。
在这片土地上,无论哪个角落,都有极大比例看不起病,或者不去看病的人,而在这片土地上活跃着的中国医疗队,常年保持在五支以上。
都是全国各大医院招募来的年轻医生和护士,甚至还有不少刚从医学院毕业的学生。
镀金增加履历光环只是其中一部分,而所有的中国医生,无一不是极具奉献精神的。
中国人不爱喊口号,说些拯救世界的肉麻的话,但在真正身体力行上,我们从不输于任何国家。
柳植在这个医疗点待了一个月,做了至少60例大大小小的外科手术,至于外伤处理,那都没法统计了。
他的身边始终跟着一个当地诊所的医生,是跟着他学习的。
解释了一大通刚才自己诊断的依据后,柳植把单面板上的纸翻了一页,想再说详细点。
他去摸口袋里的笔,准备边画图边做。
护士拉着他进帐篷,要他躲风沙。
柳植在小马扎上坐下,笔尖唰唰地开始简易上课。
“严重的二尖瓣晚期会出现左心衰竭,那时候你们要听第一心音,第二心音,和第三心音的区别,换句话来说,是这样的——”
柳植抽了一张大一点的白纸过来,垫在单面板上,笔下很快画出了一个心脏简单结构图。
帐篷里围过来的医生和护士渐渐多了起来,有本地跟着学习的,也有中国医疗队的同事。
不远处的温玉,用夹子夹住一个用塑料薄膜隔开的“防护罩”,回头看着人群中的柳植笑。
“又在上课了,柳医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