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恐怖的是——
“……他们能动。”艾莉森的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埋没。
她跪在港口西岸的制高塔台上,冷静地扫视着望远镜,捕捉着战术节点上的细微异动。
镜中那些“他们”,正在按照他们最常规的战术节奏移动——精准、默契,熟悉得令人头皮发麻。
“他们的密语频道,也能说话。”
艾莉森沉声补充道。
几乎同时,一条模糊但令人毛骨悚然熟悉的声音,悄然在她耳中响起:
“东街有人受伤,我过去支援。”
是卡尔维诺的声线。
她心头骤震,却没有立刻回应。
她切换望远镜角度,看向海城南端——
卡尔维诺本人,正在那里与他的镜像纠缠,明显抽不出身。
“假的。”
她冷静判定,眼神一凛。
她没有急于通报,而是从军装内侧抽出自己的怀表——
滴答。
银色指针,已缓缓走过一格。
清醒值:-10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合上怀表。
她已经明白。
这些镜像体,不是幻觉。
它们是对称化的半实体反映,是梦境对他们存在本质的回响。
而一旦贸然攻击,或将其斩杀,就会被领域的反噬规则锁定——灵魂将被撕裂,与镜中自己“交换”。
她抬头望向那已经彻底异化的城市结构——
这不是战斗。
这是一次精密构筑的“镜中梦魇”。
“他们不是想杀我们。”
“他们想证明——我们根本不配赢。”
镜中之海,开始倒流。
梦魇之镜,悄然剥离现实的外壳,照见一切虚伪。
艾莉森站在塔台之巅,目光冷静如雕塑,而回荡在密语裂隙中的那句呢喃犹在耳畔:
“你不能用逻辑理解它,它的逻辑,是为了让你迷失逻辑。”
她缓缓睁眼。
——这不是解谜,这是一场对战场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