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不叫青儿蓝儿、或是风儿雨儿?甚至顾盼一番还能叫石子儿、灯盏儿、水坑儿…”他仍旧抵额而哂,许是因大笑的缘故,他愈说愈有气无力。可明知进忠在拐着弯儿“挖苦”自己,她还是倚在他的身侧难以自抑地发笑不止。
“进忠,你不懂那时本宫有多害怕,”她暂且松开他,强撑着认真分说,又轻拽他的衣袖一板一眼地诉苦道:“本宫抬首就会见着你那张狰狞的铁面,权衡之下也只敢装鹌鹑,可一低首就望不见旁的物件,又不能抓耳挠腮地肆意寻灵感起个好名儿,那岂不是要被你当成惊风抽搐押解至太医院调治?所以唯有袖口的樱花能凑合着入眼了。”
他一愣,笑得差点儿跪倒在地,一手扶砖墙一手去抹溢出的笑泪,而伞也早已被他踢至一旁不再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