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翠又突现在了自己的视线以内,嬿婉立时醒神,轻拽额娘衣角,向澜翠的方向一努嘴。
“那名宫女?”慈文问她。
“是,我去会会她。”嬿婉说着便要移步。
“奴婢去吧,公主可别惊了她。”春婵连忙出言。
正在此时,澜翠的疯癫主子唤了她,她三步并作两步过去,嬿婉见状只得让春婵暂缓。
进忠也被澜翠引走了目光,但他意欲确认的只不过是澜翠有没有按他吩咐装咳嗽。
澜翠没再掉链子,时不时咳喘一声。当进忠瞅她时,嬿婉也盯她盯得极紧。
“春婵,澜翠的主子是上回咱们碰见的疯妇。”嬿婉见其状若常人的模样,反倒顿感头皮发麻。
“是了,可她先前从未与奴婢说过。”春婵仔细瞧了,也惊愕不已。
“你们等她落了单,也确认了她主子没看着,再去与她搭话,不然宁可暂不行动。疯妇说不准疑心格外重,贸然前去不是救她,反倒是害她。”慈文替她们思量着轻言道,示意春婵将身子侧过去,避免被澜翠主仆二人察觉她在窥视。
可好不容易才有了澜翠在场的时机,嬿婉岂肯错过。她总有意无意地瞥视,无奈澜翠的主子像是铁了心要她贴身伺候,二人几乎形影不离。
那疯妇对澜翠和颜悦色,完全出乎了嬿婉的意料。
“奴婢看着,澜翠的主子似乎也没有上回那么跋扈。”听得春婵所言,嬿婉内心也有同感,但她不动声色回道:“再看看。”
最差大不了就是她们主仆相处甚是融洽,而自己主观臆断还试图离间闹了笑话。嬿婉深吸一口气,左思右想都觉着自己愚不可及。
亏进忠夸得出口,虽然明知以自己的方位见不着进忠的面孔,但她还是忿忿地向他瞟目。
皇阿玛竟然向自己走近了,而进忠则保持着弓背塌腰的站姿,头埋得极低。
咫尺的周遭就有不少矜贵公子正闲庭信步,人人皆身姿挺拔。而他因皇阿玛的淫威不得不委曲求全至此,甘于以自贬娱人。她想起往日自己还不喜进忠人前人后的两副面孔,如今只觉砭骨椎肤般的痛心。
皇上在公主面前停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