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喜禄,你们去其余两殿传旨。”“嗻。”
进忠闻言只想去葆中殿再盯一盯阿林,以便他好做判断,脚下步子不由得比喜禄略快些。
公主一筷都未动芋头糕,他多少有些失落,但行经公主身畔时他还是忍耐不住贪恋地朝她一瞥。
自己的衣襟在春婵擦抹之下,染了甜汤的水渍晕得越发大了,嬿婉余光见得进忠快步走过,本能地用手去捂住那块衣料,她只觉得自己丢人现眼到了极点。
进忠此刻才真正发现她是脏了衣衫,加之不明所以的喜禄试图赶上他,他慌忙将头垂下,逃遁似的疾步而走。
自己那句不欲他细观自己的窘态,于他而言得有多刻骨铭心,嬿婉朝着他的背影白了一眼,又改换成笑面,上前挽了额娘的手与她同行。
“喜禄,你去浴德殿吧。”喜禄越走越快,和他你追我赶,进忠不得已,只好装作顺口地道一句。
喜禄不假思索就应了,转身往旁边去。进忠才到葆中殿门附近,就见着了正欲往外的阿林。
他自然亲亲热热地问声好,又告知阿林皇上让大伙儿往御花园去放纸鸢。
阿林边答“晓得了”,边小跑着往殿前去,侍者也紧赶慢赶地随在他身后。
进忠踏进葆中殿,霍然发现阿林的纸片落在了门槛的边角处,许是他跑动太快遗失在此。
自己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莫说这阿林本就有几分妨害公主的嫌疑,就算并无这一茬,他也会因好奇心作祟而设法捡走这枚纸片,看阿林还能否背得出诗,进忠暗想道。
他当即一脚将纸片轻轻踩住往后滑,身子立在纸片前,挡住了众人的视线,但毕竟他的脚步总有些声响,此刻殿内不少人皆向他注了目。
进忠急中生智地踩掉了自己一只角靴,靴子松松垮垮绊在他脚上,他趿拉着往前迈了一步,又故意踩着自己的蟒袍往边上踉跄栽倒。
原本谈笑风生的阿哥、公子见状纷纷噤声,进忠摔在了门槛边,顺势将纸片掳进了袖中,再作出忙乱的样子拔好靴帮起身。
“奴才来替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