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臣此行为大顺左营,骑军一万,步卒三万,民壮一万,尚有三千重甲老营骑兵,为臣之亲军。”
“这么说,也就是一万三千骑兵咯?”
朱由检喃喃一句,搓着下巴思考片刻,“令汝部轻骑分作两队。”
“一队驱赶蒙古溃兵冲击镶红旗本阵,另一队截断代善东逃之路。玄甲骑自西向东压迫,余下步军配合神机营戚家军强占张家口。”
“末将领命!”
李过翻身上马正准备带军离去,却又突然停下回头,“陛下,吾主还有句话:若此战得胜,愿与陛下各领大军会猎沈阳,看谁先破赫图阿拉!”
“怕是李自成没这个机会了。”朱由检轻笑着说了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而后转身看向御林军,“携朕龙旗,立于张家口,拟旨明发天下,代善溃了,张家口重复疆图!”
激战一夜的明军再次动了起来,分工明确,骑兵从南口出,步兵从北口出。
这时黄得功上前,进言道,“陛下可是忘了喜峰口方向?”
“那里尚且有建奴大军驻扎,且是建奴入关的后勤基地啊。”
“老奴酋最善断尾求生。”朱由检扯动缰绳调转马头,不以为意。
“若不围三阙一,朕怕建奴饿急眼了去攻城池啊。”
“尚且朕也不是放奴回关外,有了李自成的闯军,咱们可是五路合围!”
“朕要一次打的建奴二十年内翻不了身!”
……
巳时。
两万正红旗残部终于冲出飞狐岭。
而代善早就带着的镶红旗逃到了七十里外,距离张家口只剩十里。
织金大纛下只剩不足两万兵马,其中半数带着伤。
然而代善却根本不敢停。
鏖战一夜,早就是人困马乏,速度提不起来。
又被李过带着骑兵和玄甲骑猛追。
还有蒙古溃兵被顺军驱赶着不时撞进本阵。
这位老贝勒终于显出颓态,铁盔下的发辫散了大半,护颈顿项上还插着半截断箭。
“王爷,前面就是宣府了,咱们该往哪跑啊?”索罗额指着东南大喊。
代善眯眼望去,果然见一座城池在天际间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