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啦,只要真嗣君你干脆利落的将敌人打倒,就不会发展到让丽上战场的情况。”
感受到了碇真嗣言语中罕见的一丝怒意,葛城美里试图将这个话题一笔带过的打着哈哈。
“这样也能…算了,我知道了。”
碇真嗣眉头紧皱,正想反驳,但是意识到跟葛城美里这个夹在中间受气的中层管理多说也只是在难为她。
碇真嗣放弃了和葛城美里再说什么,而是切断了通讯,转向走在前面的绫波丽搭话。
“绫波。”
“……嗯?”
依然是淡漠的,仿佛人偶一般的语调。
“为什么在这里?”
“命令。按照要求,于14:22分之前,前往98机库待命。”
“待命做什么?”
“驾驶零号机。”
连头都没有回,绫波丽没有丝毫迟疑的给出回答。
但碇真嗣是知道的,绫波丽身上的伤势,就是上一次测试零号机时候,零号机发生暴走导致的。
中度脑震荡,颈骨挫伤,左眼失明,右臂粉碎性骨折,身上还有十几处的暗伤…碇真嗣在葛城美里那里了解过相关的伤情报告。
为什么,经历了如此痛苦的遭遇,这个少女此时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走在自己前面呢?
“不害怕么?”
明明这并不是自己连熟人都称不上的外人可以咨询的问题。
但在这个名为绫波丽的少女身上,却仿佛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联系,在吸引着碇真嗣。
让碇真嗣无法做到放任伤痕累累的她就这么形单影只的向前走着。
“…害怕什么?”
不曾停歇的步伐停止了,那张如同玻璃制品一般瑰丽但易碎的面容转了过来。
脸上依然是淡漠与疏远,但却是做出了反问,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对碇真嗣的话题产生兴趣。
“你的伤,是零号机上一次实验暴走导致的吧。再一次乘坐上去,不害怕么?还是要和使徒战斗。”
“那你会怕么?”
又一次的反问,不知道是不是碇真嗣的错觉,那红宝石一般的眼瞳中,似乎闪过了些许难以捉摸的情感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