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对了妈!听说美红最近在您那儿?
她不听话,您也别往心里去,放宽心就好!&34;
1958年初春的傍晚,
钱朵朵刚带着孩子们给任父任母打完慰问电话,老任就疲惫地回来了。
一进门,他就看见钱朵朵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野菜粥,向他走来。
钱朵朵绿茶娇媚脸上线,温柔的道,
&34;卫国哥!我刚给咱爸妈打过电话了,他们好着呢!&34;
说着把粥碗往前一递,&34;特意给你煮的,加了肉哦~&34;
老任盯着那个豁了口的破碗,还有那把缺了角的木勺子,嘴角抽了抽。
这碗他记得,上个月底就被任锦安摔裂了,现在用草绳勉强捆着,
当时朵朵捧着豁了口的粗瓷碗为难的说:
“这样的破碗不好找了,只能凑合用,挺过艰苦岁月就行了”。
老任接过碗的手微微颤抖,碗沿的裂缝有点大:
&34;朵朵,这碗可以放着先不用&34;
钱朵朵立刻绿茶表演上线,大眼睛眨巴眨巴,拎起补丁摞补丁的衣角转了个圈:
&34;卫国哥你看,这碗和我这衣服比不算啥!&34;
那衣服破得,连叫乞丐看了都要含泪给两毛钱。
餐桌上的四个崽子闻言,“立刻开始了他们的&34;舔碗行动&34;,瞬间他们的碗比刷了的还干净了。”
&34;小老绿茶&34;任锦居偷瞄了一眼老爹的苦瓜脸,心里平衡了。
虽然自己舔碗很丢人,但想到老爸等会儿也得舔,顿时觉得碗里的野菜粥都香了几分。
老任看改变不了朵朵的心意,
“那就使劲猛喝野菜粥,
不管怎么说他这碗也是加了肉的,朵朵还是心疼他的。”
老任边喝粥心里边突突:
“这要是让调查组的人看见了,
怕不是要给他家发救济粮?
是不是给他的工资再提一提
就是舔碗,有点拉低他一个帅炸天的首长形象。”
老任边颤抖着手边慢腾腾的喝完了肉粥,盯着碗底那点残渣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