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钱留年意气风发,她则是校园里最耀眼的明珠。
他总爱在课后等她,陪她走过那条开满樱花的小路。
在音乐室,钱留年总是站在她的身后,听她边弹钢琴边唱歌。
&34;好。&34;她轻声应道,清了清嗓子。
甜美的歌声在病房里流淌,像是春日里最温柔的风。钱朵朵的声音微微发颤,却依然动听。
她唱着那些年少时的誓言,唱着那些已经逝去的美好时光。
甜美的歌声瞬间在病房里悠悠流淌开来,那声音犹如夜莺般婉转悠扬,病房里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这歌声里究竟藏着几分真情,又带着多少遗憾。
钱留年的眼神渐渐迷离,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34;能认识你真好&34;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那只握着她的手,缓缓垂了下去。
&34;留年!&34;钱朵朵扑到床边,泪水夺眶而出。她的肩膀剧烈颤抖着,哭声撕心裂肺。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
任卫国大步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他的脚步顿住了。
钱朵朵的身子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倒下。
在倒下的瞬间,她心里却暗自想着:“哼,钱留年,我也算对你仁至义尽了。给你父母养老送终,还让金金去给他们上坟,又送了你最后一程。圆了你这颗痴心一片的心愿。不是我不陪你,是你陪不了我啊,你也让我又失去了方向,你就安心去吧,祝福我以后能活得越来越好吧!”
任卫国几乎是本能地冲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等她再 “苏醒” 过来,又会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继续她那绿茶的表演。
&34;钱同志,节哀。&34;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军人特有的沉稳。
钱朵朵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泪水浸湿了他的军装。
她的身子软得像是没有骨头,整个人都倚在他怀里。
任卫国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感受着她单薄的身子在颤抖。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心疼。
钱留年的葬礼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