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然后?”商心泪有些哭笑不得,你把我当成说书人了?
“皇室会因为今晚的事将你家抄家灭族吗?”
“怎么可能,商家可是七大世家,最多就是加快父亲的卸任。”
“既然如此,那你打算怎么弥补自己的过错?”
商心泪微微一怔,沉默片刻后说道:“从今以后我会听从父亲的安排,不再自作主张。”
宴青撑着下巴:“还有呢?这不就是你应该做的吗?这可不算补偿,只是小孩子闯祸之后的撒娇罢了。”
“你别说得那么轻松!”商心泪忍不住大声反驳道:“现在的局面是光靠我就能弥补的吗?如果有我能做的事我早就去做了!”
“你真的全力以赴了?用尽你的聪明才智?试过你能想到的所有方法?”宴青语气平静,但听着怎么都有点阴阳怪气:“刺杀皇帝就是你唯一的答案?比跟父亲正面对峙更加简单?”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是你们将事情都想得太复杂了。”宴青打断她:“你对你父亲的了解,甚至不如鼠和尚告诉我的多,但你明明能从父亲的安排中看出他是重视你的,为何又不敢跟他谈谈你的真实想法?你真的有跟他谈过你不愿千宫雨含冤吗?你真的有反抗过他的安排吗?”
商心泪拳头都硬了,倘若她不是伤势未愈,怕是都跟宴青打架:“你难道明知道不可能成功的事还会去做吗?难道你明知道皇帝旁边有筑基信使还会去刺杀他吗?我当了这么多年商宣文的女儿,你以为我没试图反抗过吗?我试过,我的哥哥们也试过,但结果就是失败,失败,失败!”
“父亲他只会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绝不接受任何人的意见!”
“说实话,我不了解你们的过去。”宴青承认自己的浅薄:“我对商宣文的了解全都来自鼠和尚的所见所闻。在我看来,商宣文已经病了,他见识过地狱,就觉得自己一直活在地狱,跟任何人都只能按照朝堂上君臣之间那套相处逻辑,他是君,所有人都是臣。他将自己逼成一个孤家寡人。”
“你说过商宣文疑似有聆听心声的能力,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他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