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国以后,我不止一次问自己这个问题,如果现在有一把怀剑放在面前,我会自杀吗?
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
没有了下半身,我还有下半生。
他们拉着我到处进行审判,游行,我永远忘不了那些人看我的眼神。
这是极为不人道的行为,我因此提出过抗议。
只是,那个恶魔将军的士兵,竟然把我的抗议书拿去擦屁股,实在是太没有礼貌。
但我还是非常感激那个恶魔,【一级伤残】可以免于死刑,这可比那些可怜虫要幸运多了。
很多人会问我,恨他吗?
也许应该恨吧?但我确实恨不起来,我更恨的是我的妻子北条麻妃子。
她竟然趁着我卧病在床的时候,偷偷带别的男人回家。
而彼时无法动弹的我,竟然只能亲眼目睹这一切。
我甚至怀疑,她是刻意在我面前表现的如此。
直到那天,我的老师,65岁的大岛教授与她在客厅而卧室的移门,却正好没有关上。
我能从她不断跃起的脸上,看到对我挑衅的眼神?
我想,我应该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眼神。
那次以后,她就更过分了,就连修水管的工人都没有放过。
而我,却似乎读懂了她那天的眼神,竟不是挑衅,而是怨恨。
在我康复之前,她一次比一次做的过分,人数也越来越多,直到我交出所有抚恤金,噩梦才逐渐结束。
那一刻,我似乎想起来了,那种眼神在哪里见过。
是了,那年,在广德
国崎登自传《狱中忏悔录》-——平行世界1965年收录于国家档案馆【侵华日军罪证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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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0日
一夜激战后,第7师正面之敌大部退却。
第6师团派遣一个大队驻守原国琦支队阵地,随着近5000人的国崎支队撤出战斗,南线的防御压力骤减。
只是紫金山、雨花台与麒麟门一线,战事开始变得焦灼起来。
由于牛头山与紫金山的防空阵地存在,日寇在这一日的空袭从轰炸金陵市区变成了轰炸后方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