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儿,终于等到你。”母亲的声音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温暖的呢喃,一半是机械的嗡鸣,“暗影议会当年用我的身体做实验,把初代树灵的根系与熵能核心融合。现在我既是世界树的守护者,也是熵之巨像的容器。”
苏瑶的逆熵扫描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她的身体里同时存在光暗能量、逆熵因子和熵能核心,这根本违反能量守恒定律!”
“因为我是‘共生失败品’。”母亲抬起机械臂,指尖开出一朵半黑半白的花,“议会想制造能完美控制光暗的容器,却没想到阴影会与熵能共鸣。这枚熵之卵里,封存着整个世界的‘不完美记忆’,而我的心脏就是孵化它的温床。”
唐川注意到王座周围环绕着十二道锁链,每道锁链上都刻着不同的名字:白夜议长、黄昏议会初代领袖、甚至是叶凌云的祖先。母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机械眼闪烁着红光:“这些是历代双生体的血脉锚点,议会用他们的恐惧制造了‘完美记忆’的牢笼。但你打破了牢笼,所以熵之卵开始苏醒。”
“伊芙说熵之巨像的核心在我们最熟悉的地方,原来指的是你?”唐川向前半步,光暗能量不自觉地包裹住母亲的机械臂,“但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因为你是我的儿子,也是唯一能让光暗真正共生的容器。”母亲的人类手掌抚上唐川的眉心,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婴儿床前的歌谣、第一次魔法失控时的拥抱、甚至是她在藏书阁偷偷刻下阴影之种公式的夜晚,“真正的共生契约不是压制阴影,而是让光暗成为彼此的土壤。川儿,用你的能量唤醒熵之卵,让它成为新世界的种子。”
苏瑶突然抓住唐川的手腕:“等等!如果熵之卵孵化,可能会摧毁现有的世界树根系!莫千机的古籍提到过‘熵之花’会吞噬所有秩序——”
“但也会创造新的可能。”母亲的机械臂打开胸腔,露出里面缠绕着光暗能量的树核,“旧世界树依赖‘完美记忆’已经病入膏肓,只有让阴影能量参与循环,才能长出穿越时空的根系。苏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