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芊芊接过手中那厚厚一踏手稿，借着烛光看了一眼。
少年的字迹十分好看，规整中透着一丝冷厉的锋芒。
如果不是原身之前强迫秦时烨退学，凭借秦时烨的能力，估摸着已经考上秀才了吧。
陈芊芊想到这里，把手稿妥帖的放在一旁，“秦时烨，你有没有想过参加二月的府试。”
秦时烨愣住了，“……”
“我知晓你喜欢读书，也知晓你是个有野心的。当初你虽发过誓，说此生不再入学院，但……又没发誓不去考试。”
陈芊芊说道这里，摸了摸鼻子，“我现在也想通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现在家里面也有钱了，完全供得起你读书。”
秦时烨的嘴唇颤动几下，最终紧抿起来，“我已经荒废许久，恐怕会辜负娘的期待。”
陈芊芊：“这有什么？一次考不中就考两次，再不然就考三次四次。只要你选择了你觉得正确的路，那么路途再远，也没关系。”
朦胧的烛光模糊了陈芊芊的轮廓，那一刻秦时烨忽的无比确信。
面前的人，绝不是以前那大字不识的后娘。
就如同陈芊芊跟他们讲的故事一般，她或许是画皮妖，但他现在更愿意相信，她是天上仙。
陈芊芊见秦时烨半响没说话，忍不住叫了一声，“秦时烨？”
秦时烨：“嗯，我想参加明年二月的府试。娘你能够给我买些书来吗？”
“行！”
陈芊芊立即喜笑颜开。
今天倒霉一天，总算是有一件好事了。
这个被他逼迫退学的大儿子，终于要重拾书本了。
陈芊芊想起拜托黄掌柜的事情，嘿嘿笑出声，“等一段时间后，娘送你一个大礼！”